五年过去了。
我没有回国,忙着在华尔街厮杀。
凌晨三点,接到沈夏的电话。
她褪去稚嫩,明艳动人,“我下个月结婚,你敢不回来?”
我合上方案书,揶揄,“和首富女儿终于修成正果了?”
沈夏脸颊泛上粉,轻轻嗯了声。
然后,我们都没说话。
过了很久。
沈夏轻声开口,“周行死了。”
隔着电脑屏幕,我们对视。
沈夏云淡风轻,“他出狱后,找不到工作,被骗去了缅甸。”
“挖肾挖肝。”
我点头,“便宜他了。”
沈夏笑了。
她将头发梳到耳后,“你不问我吗?”
“高中那次——”
我打断,笑道,“问。”
“我想问问你们,怎么说服首富同意的?”
沈夏眼睫眨,“秘密。”
“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当然,同意。
连夜买了机票。
跨国飞机再度起飞。
城市渐渐缩小,变成点点萤火。
而我,更仿佛一粒尘埃。
可每一粒尘埃,都有自己的因果。
每个人,都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