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林薇说道，“就是觉得很多事情还没想清楚，而且，孩子”
“孩子是我们的宝贝，不是负担。”
厉时衍语气肯定，“一切有我，结婚证，你想什么时候办，我们就什么时候办。”
“但薇薇，总得让我爸妈先见见儿媳，是不是？”
林薇不说话。
“怕我爸妈？”
厉时衍看穿她的心思，“放心，有我在，他们只会喜欢你。”
泡得差不多了，厉时衍拿过柔软的干毛巾，细细将她的双脚擦干。
然后，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脚背。
林薇猛地缩回脚，脸颊爆红，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干嘛！”
厉时衍抬起头，轻笑，“自己老婆的脚，不能亲？”
“谁，谁是你老婆”林薇心跳失序，被他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
刚才沉重的心思都冲散了几分。
她抬脚踹了他一下。
厉时衍顺势握住她踢过来的脚踝，轻轻一拉，林薇便惊呼着跌入他怀里。
他抱着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沙发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蹭了蹭。
呼吸间是她身上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厉时衍：“薇薇”
“贝拉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再次问了一遍，“回来后，你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没什么”林薇还想搪塞。
“撒谎。”
厉时衍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阵轻颤，“告诉我，别让我去查，或者去找贝拉当面对质。”
林薇知道瞒不过他，心里挣扎得厉害。
“她只是说了一些你以前在伦敦工作的事。说你手段很厉害。”
厉时衍手臂收紧了些。
“所以，你怕我？”他问。
林薇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沉默仿佛是一种默认。
厉时衍抬起头，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海，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受伤，还有压抑的痛楚。
“薇薇，谁都可以怕我，谁都可以不信任我。”
他一字一句，“唯独你不行。”
“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我在那个位置上，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必须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不否认我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但那些手段，我永远不会用在你身上。”
林薇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软肋和底线。
厉时衍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哀求，“你不信任我吗？还是说你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我？”
最后那句话，他声音低了下去。
他在示弱。
“我不是”
林薇否认，声音哽咽，“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那些事离我太远了，我”
“我知道。”厉时衍打断她，紧紧拥抱她。
“是我不好，是我过去太脏，吓到你了。”
“但薇薇，求你。”
他声音沙哑，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最虔诚的祈祷，“别否定我，别推开我。”
“爱我少一点也没关系，但别不爱我。”
林薇的心防在这一刻破碎了。
那些怀疑和恐惧，在他的卑微祈求面前。
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伸出手，缓缓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而急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