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林羲和低头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江首长临时被电话叫走。
就在这短暂的间隙，一个身影冲破人群，挡在了林羲和面前。
是顾恒。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底布满红血丝。
“望舒，我们谈谈。”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迫切。
江承宇同时上前一步，挡在了林羲和身前，“顾团长，林老师累了，需要休息。”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顾恒压抑着怒火，“你有什么资格替她回答？”
林羲和冷冷看向顾恒，声音清晰而坚定：“是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纠缠。江医生是我的同事，更是我的朋友，他的去留轮不到你来过问。”
“朋友？”顾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只是朋友？你跟他去了京北三年！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你是因为他才不肯原谅我，对不对？”
他越说越激动，上前就想抓住林羲和的手臂，被江承宇格开。
“顾恒！”林羲和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的思想永远这么肮脏吗？别用你衡量别人的那套来揣测我们！”
见她维护江承宇，顾恒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刺痛。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往日温柔的语调。
“我从没想过伤害你……苏倩做的事我都已经处理干净了，你遭受过的痛苦，她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语气恳切，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迟，但我真的想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将来，你回来好不好？”
然而，林望舒抬眼看他，目光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失望。
“保护？”她轻轻重复，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顾恒，一次次推开我的是你，毁掉我梦想也是你，最后把我丢在火场里见死不救的……还是你。”
“你跟我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都是我的错，”顾恒本能想去拉她，“可我一直爱你！那五年，我为你放烟花、带你去看极光，还有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么多时光，那些难道都是假的吗？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保证，从今往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你说你爱我，可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给过我。”
她被他的话彻底勾起了积压的怒火，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我们之间，早在你一次次选择别人的时候，就彻底结束了。”
“没有结束！”
顾恒几乎是在低吼，“我从没碰过她，婚礼是假的，婚约也是假的！我从没把苏倩当成我的妻子，我心里唯一的位置，永远是属于你的。”
他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随着林羲和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柱子——
苏倩双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身体因为惊恐而微微发抖，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顾恒顿时勃然大怒，所有的尴尬、难堪和失控都找到了宣泄口。
他对着苏倩吼道：“谁让你跟来的？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苏倩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楚楚可怜地靠近他：“顾恒哥，我、我只是担心你……”
“滚开！”顾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