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周淮安神色淡淡的,走到桌前缓缓坐下。
“近来如何?”
“身子恢复的不错,再过两日就能下床了。”
“看的什么书?”周淮安问。
孟清柳不自然地把书扣在床上,又拉起被角,将书上的字迹给遮盖住。
“不过是随便看看,解个乏。”
周淮安好似没听见一般,盯着她看了看。
“你受伤的事情,要不要回去告诉告诉你那好夫君?”
听他故意提起徐春景,孟青柳咬着泛白的下唇。
这件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徐春景早就猜到周淮安血洗畅春楼,是为了她。
“不用。”
周怀安似乎笑了一下:“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不是极好?”
孟清柳皱了皱眉:“王爷,今日来此,到底有何事?”
周淮安冷嗤了一声:“一个废物男人,也值得你如此留连不舍,孟清柳,如今的口味是越发变态了。”
“王爷的口味极好,一如既往的好!”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孟清柳为了呈一时口舌之快,话刚说出去,人就后悔了。
周淮安听了,撩起眼皮,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他从袖中掏了一瓶药扔到孟清柳的怀里:“祛疤的。”
孟清柳微微一怔,仓促说了声谢谢。
“谢我做什么?比不得你那好夫君,什么都没做,在家当缩头乌龟,还让你如此惦念。”
孟清柳也不反驳,只是心底十分不屑。
她恶心透了徐春景,心中更是巴不得他赶紧去死。
“我与夫君的确感情极好,倘若他知道我受伤,定会十分挂念。”
周淮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用力一放。
冷嗤了一声:“没出息!”
孟清柳胆子大起来,轻轻勾唇:“我是没出息。”
这话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
周淮安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孟清柳直起身,对着院里匆匆喊了一声:“有什么都冲着我来,你别去找他!”
话音落下。
房门被用力摔上。
砰的一声响,周淮安的身影消失在院中。
亭奴见王爷阴沉着脸离开了小院,心中纳闷,往常王爷从这里离开时,虽神色淡淡,却可以看出王爷十分舒适。
这些日子,哪怕王爷不来,也会让他过来一趟。
莫非今日孟娘子又说了些王爷不爱听的话?
“王爷”
亭奴正要开口。
突然,管家从远处走来。
“王爷,门外有人要找孟娘子。”
周淮安蹙眉:“谁?”
管家道:“那人说他是孟娘子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