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子,好身手啊。”
孟清柳笑了笑:“从前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我还下过河跟一群人抢鱼。”
亭奴惊讶了一瞬:“这倒是看不出来。”
说话间,孟清柳又抓了一条鱼,看这两条鱼的分量也足够药老一个人吃了。
孟清柳就打算收手,想了想,又掉头往深处走了两步,突然弯下腰,伸手抓了一条小鲫鱼。
“拿着。”
亭奴连忙接过来,看了看竹篓里的鱼。
“三条鱼,药老恐怕吃不完了。”
“那条小鲫鱼回去给王爷熬鱼汤喝,另外两条给药老烤着吃。”
夜风袭来。
孟清柳从河里走上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孟娘子,您快上车,车上有被褥。”
孟清柳没有犹豫,匆匆坐进了马车里,拧了拧裙摆上的水,急忙裹紧了被子。
捂了半晌,身上才有了一点热气儿。
天未破晓,俩人才赶到家。
孟清柳借着微弱的光线,匆匆走回了竹园。
趁着人都还睡着拿着鱼进了厨房。
“孟娘子,您手上还有伤,我来杀鱼。”
孟清柳点点头,手上的纱布已经被染黑了。
她看了亭奴一眼:“你先杀鱼,我回去重新包扎一下。”
亭奴应了一声。
孟清柳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眉头微微拧着,即便是睡着了,也不见有丝毫的松懈。
她来到桌前,打开药盒,里面还剩下半卷纱布,生怕打搅了周淮安,便草草的往伤口上涂了药,缠上纱布,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软榻上,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子泛着冷意。
孟清柳脚步轻缓,穿过寂静的走廊,来到小厨房里。
亭奴已经把鱼杀好放在盆里了。
孟清柳过去看了一眼,有条不紊地往上撒着佐料。
看时候也不早了,天边泛起金光,孟清柳指挥亭奴把炭盆端到院子里去。
药老很馋圣灵泉的鱼,一大早闻着烤鱼的香味走了出来。
“丫头,你这鱼是哪来的?”
孟清柳抿唇笑了笑:“前辈觉得这鱼出自哪里?”
药老弯腰凑近烤鱼,用鼻子嗅了嗅:“这不会是圣灵泉的鱼吧?”
“不愧是前辈,猜的可真准。”
孟清柳把手中烤好的鱼递过去:“前辈,您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
药老闻言,捋着胡子轻轻摇头:“无功不受禄,你这丫头看样子是有求于我。”
闻言,孟清柳面上一片坦然:“我的确有求于前辈,只是不知这两条鱼在前辈的心中分量如何。”
说完话,不见药老开口。
孟清柳抬头看他,见他一双乌黑的眸子都黏在了那两条烤鱼上。
她笑了笑,拿了筷子给他:“您慢慢吃,我的事情不着急。”
“你这丫头可比屋子里头那小子会来事多了。”
听药老的语气,对周淮安偏见很大。
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孟清柳压下思绪,轻声道:“不瞒前辈,我今日所求之事,便是为了王爷。”
“为了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