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若是假世子,如何备得起这样的行头?”
宴明琅被母亲的话逗乐了,她想着昨日裴霁那一身穿着,细细与母亲介绍起来,“他身上穿的不是时兴的杭锦,而是蜀绣,蜀绣比杭锦可要贵重百倍,那一身墨色暗纹的蜀绣,技法极其精湛,倒是比前些时日我在皇后宫中所见更加华美贵重,这样的好料子已经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了。再者,他腰间所悬挂的正是镇北王府的玉佩,那玉石的水头可不是假的。”
宴昭昭坐在祖母膝头,看看祖母,又看看娘亲,他见祖母依旧疑心未消,便奶声奶气地道:“娘亲说得对!他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要假冒别人的身份?”
“你说的也是。”
勉强打消了疑心,宴知秋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敏感。
她笑了笑,“兴许是我想多了。”
宴明琅倒不这么觉得。
母亲的疑心没有错,只不过,更值得令人怀疑的,是那位频频与母亲书信来往的镇北王妃。
程拟定出来,送到府上。”
她都这么说了,裴霁也略略点头,他不再犹豫,带着人哑奴上了早已候在外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