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明琅当即就表示理解。
见山先生微微有些失望：“四殿下认识的人多，就不能给昭昭推荐几个会教拳脚功夫的师父？”
顾徵笑道：“这还用得着找吗？咱们这里就坐着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呢。”
他拍了拍裴霁的肩膀：“裴兄要在京城待到明年万寿节才回北疆，这足足快一年时间呢，足够教导昭昭的了。”
圣上万寿是七月份，裴霁竟然要在京城待这么久？
那北疆怎么办？
宴明琅以眼神询问裴霁，裴霁却没有回应她。
“裴兄，你觉得如何？”
裴霁淡笑道：“如果宴大小姐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做这个拳脚师父。”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宴知秋笑着拍板决定，“昭昭能有你教导，我很放心。”
“娘”
宴知秋握住了宴明琅的手：“好了，明琅，你还不赶紧去准备拜师礼？记住，要准备双份的，见山先生这一份你还没有备下呢。”
宴明琅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宁愿昭昭不学武，也不想让昭昭跟着裴霁。
裴霁此人身上牵扯太多了，性子又阴沉不定，昭昭跟着他，宴明琅怎么能放心。
但宴知秋都决定了，宴明琅又不好反驳宴知秋，只能等着宴席散了，私下与裴霁说了。
这一下午也没找到时间和裴霁私下接触。
一时饭毕，宫女引着裴霁等人去安置了，宴知秋自诩长辈，领着连翘去帮忙。
倒也没有什么好帮的。
正如园中宫女所言，顾衡年纪虽小，却将篁园上上下下打理得很好。
摘星楼里里外外都很干净，一应铺陈都是新的，昨日才新晒过，宫女们只要再微微扫扫尘就可以了。
映月馆更不必说，这是顾徵常来住的地方，宫女们也不敢偷懒，连屋子里的花儿都是每日里更换的。
宴知秋跟着瞧了瞧，回来便说与宴明琅听。
“我常常出入宫中，这扒拉着手指头算，从大公主往下数，圣上的十几个公主里头，就数这九公主最为出息，不愧是敏贵妃的女儿，即使不在亲生父母跟前教养，这才能人品也不差。”
宴明琅听她不住口地夸赞顾衡，心中还有些吃味儿：“娘，你这是有了新人不要旧人了，我才是你的女儿呢，你怎么净夸别人了。”
“你这孩子，都做娘的人了，怎地还和小姑娘计较？”
宴知秋点了点宴明琅的鼻子尖，笑道：“我是真心夸赞九公主的，你看那二公主，守在自己亲娘身边，还那么嚣张跋扈，这九公主可是一个人在园子里放养的，连个奶嬷嬷都没有。”
宴明琅漫不经心地道：“不是有个奶嬷嬷跟着么？”
宴知秋摇摇头：“早几年犯错就被撵出去了，我琢磨着，那奶嬷嬷犯的错必定不小，不然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公主的奶嬷嬷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