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遭践她,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宴明琅阴沉了脸色,冷冷地道:“我看二公主才是忘了呢,我去篁园,是赶在镇北王世子前头住进去的,至于镇北王世子为什么会住进篁园,二公主恐怕要去问问他自己了。”
该死的裴霁!哪里不去非要去篁园,好好一个清净的地方,被他一个人搞得乌烟瘴气的。
宴明琅掐死裴霁的心都有了,她现在真的巴不得汝欣缠着裴霁,让裴霁也尝尝苦头。
汝欣大概没想到宴明琅会反驳,愣了一下,才凶巴巴地点着宴明琅:“那我问你,那个小九儿在园子里可安分?是不是经常问裴霁身边凑?”
“二公主怕是问错人了,我与镇北王世子不熟,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二公主要是真心想知道,不如求了皇上或者贤妃,自去篁园看看啊。”
她没什么义务帮汝欣,又想看着裴霁倒霉,只能撺掇汝欣自己去闹腾了。
汝欣果然被宴明琅说动了,当即就去找圣上哭闹。
她已经二十二了,哪怕是公主,这么大还留在宫中也有些说不过去。
她的几个妹妹都定下了人家,只等着她一出嫁就立刻嫁人搬出宫去。
奈何汝欣一直闹腾着要嫁给裴霁,白白耽误了这几年,皇上又宠着她,由着她闹腾,几个序齿排在后面的公主就只好继续等下去了。
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汝欣和几个姊妹之间的关系都不好。
她也不在乎,进了紫宸殿,就跪坐在皇上跟前哭诉。
“父皇,汝欣到底哪一点叫父皇不满意了,父皇为何要把裴霁指给小九儿?那小九儿生来就克父克母,是个妖孽,这样的人如何能配得上裴霁?父皇,你可要三思啊。”
皇上素来最宠爱汝欣,被汝欣闹腾得没法子,耐着性子哄汝欣。
“你这孩子,你叫朕如何说你是好?那裴霁指名道姓不要你,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汝欣哭得更委屈了:“孩儿知道他心中没有孩儿,可是,孩儿愿意等!只要父皇为孩儿赐婚,孩儿总有法子叫他回心转意的!”
她膝行几步,抱住了皇上的双腿:“父皇,孩儿知道父皇为什么这么着急给裴霁指婚,无非就是想笼络镇北王府,好叫他们在北疆安心做事,孩儿愿意为父皇去拉拢镇北王府。”
“只要父皇赐婚,孩儿一定保证叫裴霁乖乖听话,绝不会让他生出谋反之心。”
皇上心中一动,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汝欣啊,你既然知道,又何苦跳这个苦坑?朕这么疼你,就想着为你找一个事事出色的驸马,把你们小两口放在京城,就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驸马一家子才不敢欺负你。”
“那裴霁并非良人,你们成婚之后,他可是要回北疆的,到时候,你肯定也要跟着回去,天高皇帝远,镇北王府如何欺负你,朕和你的母妃都不知道,汝欣,朕实在是不放心你啊。”
汝欣眼含热泪,倔强地摇头:“父皇,孩儿已经长大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那小九儿才十五,什么都不懂,如何能助父皇一臂之力?让她去,才是害了咱们大丰呢。”
“朕心意已决。”
皇上拍了拍汝欣的手:“你起来吧,这几日就好生待在宫中,等秋狩,朕再带你出去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