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向姜钰又道:“岭南王已经上奏折说要回岭南,你那边要赶快动手了。”
“是。”
姜钰在御书房待了半个来时辰才出来,回官署后边吃午膳边把事情安排下去,给谢凝安圆谎。而岭南王此刻正在给丞相写信,把谢凝安跟朱君宁见面的过程讲了一遍,让丞相查谢凝安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这种牵扯到机密的事情,必须让丞相来查,一般人查不出来。同时岭南王也有些埋怨丞相,被皇帝排除于核心事务。
信写好后,他就交给亲信送到丞相府,然后去后院裴听兰那里。到的时候,裴听兰正在跟身边的嬷嬷发脾气,原因是她想出府,嬷嬷劝她不要出去。
岭南王摆手让屋里的丫鬟婆子出去,然后坐下道:“母妃,过几日我们与舅舅会面。”
裴听兰一听,脸上就带了喜色,问:“具体什么时间?”
“儿子刚给舅舅写了信,等舅舅回信到了才能确定时间。”岭南王看了眼裴听兰笑着的脸,又道:“与舅舅见面后,我们就回岭南。”
这下裴听兰的脸色不好看了,岭南王当做没看到,又道:“我们回岭南之前,母妃最好不要出门。您若是想买什么东西,让店铺的掌柜把东西送到王府,您挑选就是。”
裴听兰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看着岭南王问:“就不能多待一些时日?”
岭南王苦笑了下,“母妃,皇帝打定了主意要我们的命,要攻打岭南,我们如何能留在上京?”
裴听兰脸上带了惶恐,结结巴巴的问:“这么这么严重吗?你舅舅帮不上忙吗?”
“母妃,”岭南王一脸的不耐,“舅舅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您的身份虽然没有被揭穿,但是楚国公和皇上必然是知道的。不然宴会那天,安远侯夫人为何与您说那样的话?”
“这”裴听兰脸上的惶恐更浓,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岭南王见他的话起到了作用,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又道:“儿子知道您想在上京多待一些时日,但现在时机不允许。等到以后,您或许能一直住在上京。”
这安慰的话,并没有减少裴听兰的恐惧。岭南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没有再多说,起身行了个礼就大步离开了。而裴听兰坐在那里,久久未动。
不一会儿胡嬷嬷和素云走了进来,见到她状态不好,连忙过来询问。裴听兰也知道要离开上京的事情,不能随意说,便随意糊弄了过去。然后他又把胡嬷嬷打发出去,把素云留了下来。
“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裴听兰低声问素云。
“奴婢打听清楚了,”素云也低声道:“楚国公府的墓地在城外的苍梧山,老楚国公的目的也在那里。不过,那里有守墓人。”
裴听兰听后沉默,过了一会儿道:“我大抵是不能出去了,我写封信你过去,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