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手机，苏婉的讯息又跳出来：【明早七点造型团队到公寓，九点带您熟悉基金会流程，下午两点前必须完成全部模拟演练。】
他长叹一口气倒在沙发上，突然理解了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
次日，金融中心a座32层。
张建国上午八点就过来，熟悉流程，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彻底掌握了。
苏婉帮他整理领带，最后一次叮嘱：“记住，白婧问起资金规模，就说首期注资5个亿。她要看病例档案，就调出东北区域的尘肺病案例。”
“明白！”张建国紧张地松了松领口，“温雅那边”
“音乐会晚上七点，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苏婉看了看表，“沈冰已经去接她了，会全程陪同确保不会出岔子。”
两点五十八分，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2层。
白婧今天穿了件浅杏色的西装套裙，眉间朱砂痣被一副金丝眼镜半掩着，更添几分知性美。
她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崭新的办公区。
“白医生！”张建国快步迎上去，险些被地毯绊倒，“欢迎参观！”
白婧微微颔首，单刀直入：“我想先看看你们的资助标准文件。”
“这边请！”苏婉立刻上前引导，“我们在会议室准备了完整的资料。”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白婧像台精密仪器般拆解着基金会的每个环节。
她要求调取随机病例，现场演示审核流程，甚至要求财务出示资金流水。
“这笔80万的资助，为什么审批只用了2小时？”她突然指向屏幕上的一个案例。
苏婉面不改色：“这是我们与医保局合作的绿色通道，针对危重患者特事特办。”
白婧转向张建国：“你们真能做到不设任何附加条件？不要求患者参与商业宣传？”
张建国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沉稳：“我以我母亲的名字起誓，绝不会拿患者的苦难做文章。”
白婧的眼镜片后闪过一丝波动。
她合上文件夹，突然问道：“为什么选择做医疗慈善？这对企业来说回报周期太长了。”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张建国望向窗外，仿佛透过钢筋森林看到了二十年前的棚户区：“我工友老王的父亲尘肺病晚期，咳血咳得床单都红了，就因为凑不够手术费”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临终前老人拉着我的手说，要是有人能帮帮他们这样的人该多好。”
白婧的目光渐渐柔和。她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眉心：“最后一个问题——基金会能坚持多久？”
“只要我还在，就会一直做下去。”
张建国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这里面是我个人全部积蓄，27亿，今天起就是基金会的储备金。”
白婧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张先生，你通过了我的测试。”
她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这是我拟的顾问协议，每周我会抽半天时间来这里工作。”
张建国接过合同，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伸出宽厚的手掌，“那白医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白婧轻轻握住他的手，眉间那颗朱砂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艳。
就在两人手掌相触的瞬间，张建国眼前闪过系统的提示：
【白婧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20（初步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