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正式表白。”
苏婉点开温雅的朋友圈，指着那张合影，“但愿为公主再战沙场这种话，已经接近情话了。她不仅没有回避，反而顺着你的话接下去，就是在给你机会。”
张建国摩挲着手机边缘：“那我接下来”
“先别急着回复。”
苏婉按住他的手，“让这个对话有个余韵，明天见面时再继续。记住，感情就像下棋，要留三分余地。”
她调出明天的行程表：“明天早上和白婧晨跑后，下午基金会的工作要速战速决，晚上七点准时赴约。”
张建国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准备点什么？音乐会那次送了珍珠项链，这次”
“这次要更走心。”
苏婉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这是故宫文创的古筝弦拨片，就说是看到适合她的东西，就忍不住买了。”
沈冰突然插话：“记得说是在工地时认识的老匠人推荐的。”
张建国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月光下，象牙色的拨片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着精细的云纹。
“这太贵重了吧？”他迟疑道。
苏婉轻轻摇头：“感情投资不能吝啬。再说，以你现在的身家，这点开销不算什么。”
车子缓缓驶入翡翠湾小区。
经过人工湖时，张建国不自觉地望向白婧常跑步的那条小路。
“别分心。”
苏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婧那边按计划进行就好。记住，明天晨跑时自然一点，就当做你也是正常跑步。”
回到公寓，张建国洗漱完毕，却辗转难眠。
他打开手机相册，反复翻看今天和温雅的合影。
鎏金面甲下的自己看起来陌生又熟悉，而依偎在旁的温雅笑得那么甜。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他犹豫许久，终于将其设为手机壁纸。
“叮”——一条新消息突然弹出。
温雅：【张叔睡了吗？今天谢谢你，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月亮）】
张建国一个激灵坐起身，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终于慎重地回复：【还没睡，在回想今天的表演。你弹琴的样子真好看，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发完这句话，他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温雅的回复很快到来：【那将军觉得，是画里的仙女好看，还是现实中的温雅好看呢？（调皮）】
这个问题让张建国手足无措。
他慌乱中打翻了床头的水杯，手忙脚乱地擦拭时，苏婉的提醒从耳麦中传来：
“别慌，她在逗你呢。回她画里的仙女没有温度，不如眼前的你生动鲜活。”
张建国如获至宝，急忙照做。
温雅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接着发来：【不早了，张叔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晚安（月亮）】
【晚安】
张建国回复完，却仍捧着手机，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