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
好像睡了很久。
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右手被温暖的掌心握着,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这孩子亲妈也太不是个东西,下这么重的狠手,孩子昏迷两天看都不看一眼。】
是季阿姨。
我猛然睁开眼,一把抱住她,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能救下季然哥哥,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季阿姨以为我做噩梦了,一个劲的安抚我,轻轻拍着我后背。
见我情绪稳定后,才放心下来。
季阿姨告诉我,我已经昏迷两天,季然一直在医院守着我。
季然默默的看着我,手里端起桌上的碗,拿勺子搅了搅,靠近嘴边吹了吹,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透明的水珠,
【你现在身体虚,只能先吃点清淡的,过两天再吃点好的。】
我一口一口的吃着。
【慢慢吃,不急。】
可能是粥太烫了,
烫的我眼眶灼热。
泪水从脸颊滑落至嘴角,我用力想憋住却怎么也憋不住。
干燥的指腹擦过泪痕,男人轻叹,
【别害怕,我在这里。】
出院后,我住在了季阿姨的家里,季然将家里的钥匙给了我。
隔壁的租户已经搬走。
那晚我因窒息没了呼吸,我妈以为我真的死了,竟把我塞进麻袋里,想毁尸灭迹。
她常说,你是我生的,所以要你生或要你死都是我的自由!
不料刚好被季然发现,在季然的恐吓下,她跑了。
我倒宁愿自此和她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