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怎么会被开门的声音吓到?”
楚易舟直接用带血的手将头发捋了起来。
鲜红的颜色衬得他整张脸更加病态。
“为什么骗我?”
“你当时说的爱我,也是假的吗?”
“我说了我不喜欢掌控范围外的东西,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地离开我?”
他步步紧逼。
我深呼吸着,渐渐后退:
【你刚才在台上失态了。】
楚易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忘记你哥哥一开始怎么教导你的了?】
果然,只要提起他哥哥相关,他的呼吸就会开始变得急促。
“你不许提那个死人。”
背光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对哥哥的情绪,连他自己也捉摸不透。
【为什么还留着他的办公室?你不是恨他吗?】
何宁宁告诉过我,那间办公室的布局依旧保持完好。
连桌上那支没盖上笔盖的钢笔都依旧保持着原态。
他一直都在爱恨中煎熬。
“景秋,这些话都是何宁宁教你的吧。”
面前的楚易舟和我记忆里的部分记忆重叠着,又一次让我抬不起胳膊。
他每次逼迫我做什么,都是这副架势。
我的大脑开始有些缺氧,手指不自主地蜷了起来。
楚易舟看准了我脱力的瞬间,一把捉住我的手腕。
他比我更熟悉精神疾病带给我的副作用。
心跳快要冲破耳膜。
我哆嗦着,舌头挤出音调:“他、还、活、着。”
楚易舟和我同时顿住。
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
“楚易舟,你的噩梦根本没驱散。”
……
我的耳内和门外同时响起一道男音和一道女音:
“做得好。”
屋内的大灯被打开,何宁宁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的男人面色惨白,但气质犹在。
他推了推眼镜,和楚易舟的模样有七分相像。
“你好,景秋,我是楚江天。”
楚易舟见到他的瞬间,手就泄了力。
他无数次噩梦的那张脸,此刻就摆在面前。
每次楚易舟梦到楚江天的时候,都会在我怀里哭的像个孩子。
他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追杀他。
而此刻,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慌了。
楚江天眯了眯眼:“景秋,恐怕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子宫并不是我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