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怎么这么多血!别怕,我在,我送你去医院!”
意识的最后一刻,
是沈砚抱起我,紧张地冲出了门。
我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病房。
宁青青幸灾乐祸地嘲笑。
“孩子没了啊?真可怜啊明嫣姐,你现在拿什么赢。”
我看了她一眼:
“我不会拿孩子做筹码的。”
这时沈砚进来,拿着一叠单子和药。
他见我醒了,走到床边详细交代注意事项,语气疏离冷淡。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细致,只是看着我的神色再无温柔,
他交代完所有,我说了谢谢,
沈砚也没说什么,只是拿起外套,等宁青青蹦跳着过去挽上他的胳膊就要走,
走到门口,他回头说:
“别再想用孩子做算计了,现在遭天谴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沈砚,在你心里,我就歹毒到这种地步吗?!狠到不惜用亲生孩子去设计宁青青,来让你回心转意?”
“那谁知道呢,你之前不也那么不择手段地去闹。”
他疲惫地说,
“苏明嫣,你变没变自己心里清楚。”
沈砚走出病房的那一刻,
我抓过宁青青剩下的半个苹果狠狠砸到了病房门上!
毁了我半生青春的人,真是没有心。
僵持了几周后,离婚官司还是沈砚赢了,
一成功离婚他立马就宣布要和宁青青举行婚礼,让世人都来为宁青青正名,
他甚至还向我发了请帖,让我出席。
“只有你来了,舆论才不会往青青和我出轨的方向走。”
他想让我来替他们洗清最后的负面影响,
我用力到攥皱了那张婚礼请帖,
最终,说了句“好”。
婚礼那天,是我因小产养好身子彻底出院的时候,
出了院我先回家拿出了那块泡沫牌,
那上面,还有最后一张一直被盖住,那天没有当场撕下来的纸——
宁青青的资助证明。
白纸黑字写着:
十年里我对她每一笔每一分的资助和关心。
她住在我家,吃我的喝我的,到最后还用上了我的老公,真是荒谬至极!
十年资助,竟给自己老公资助出了个小情人!
我抹去眼泪,带上这张底牌,出门去炸了那场荒谬的资助生婚礼!
我带上这些“随礼”出门打车,半天也没车。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着急起来,刚小产的身体还很虚弱,额头开始冒虚汗,
正焦急,一辆红色跑车停到面前,
车窗摇下一半,露出一张带着墨镜的英俊脸庞,
“这位美丽的小姐,恭喜自由。”
他的目光看向我,似笑非笑的嘴角笑意更深,
“要上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