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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斯年给她确认了手术方案，她过去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几个华人。
他们对姜忱月指指点点的。
陆斯年的办公室里还有人，她等了好一会，最后听到爆发出的吵架声。
“让我们跟这么脏的人共用一个手术间？万一她有什么毛病，感染了怎么办？”
“”
“你执意留下她是吗？反正以后这里有她没我们。”
“对，那种人也配这么顶级的医学资源？”
陆斯年让他们别再吵了：“送客”
“什么意思，陆医生，你选她？”
陆斯年看着面前胡搅蛮缠的那群人，突然觉得很无趣，连事情的真相都没调查清楚就开始围剿姜忱月。
更何况是他们有求于自己，不是自己有求于他们。
陆斯年是来救人治病的，不是来勾心斗角的。
“她是我的病人。”
“好得很。”女人猛地走出来，看到姜忱月的时候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走着瞧，小贱人，还敢勾搭陆医生。”
姜忱月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那女人身后出来的胖女人故意推了她轮椅一下。
她力气大，只是轻轻一下，便让姜忱月的轮椅翻了出去。
姜忱月腿脚不便，摔了个狗吃屎，她重重地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都在嘲笑奚落，骂她是活该。
“贱人自有天收。”
“嘶。”姜忱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在异国举目无亲，也没什么仰仗。
她是个孤儿，曾经在孤儿院也没得到什么照顾，前半生过得颠沛流离。
亲情得不到，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爱情上。
可谁知道沈祈年会伤她那么深。
网上扒出她的背景，更是诸多嘲讽，坐实她为了钱出卖一切，是个极其肮脏的人。
就在她尝试爬起来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
陆斯年伸手去扶她：“没事吧，我会报警处理。”
“谢谢你，陆医生。”
陆斯年是个很冷的人，他热衷于一切疑难杂症，在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
姜忱月很狼狈的起来，陆斯年推着她的轮椅，送她回了住处。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过什么话，等下车时，陆斯年提醒她。
“还是找个保姆吧，你现在腿脚不方便。”
“谢谢陆医生。”姜忱月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她有病，而且很严重，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这段时间她甚至连灯都不敢关。
她每天都要洗无数次的澡，冲刷身上那些肮脏的东西。
可哪怕这样做了之后，姜忱月还是觉得自己很脏。
那被人凌辱留下的噩梦记忆像是要将她吞没。
“没事，毕竟你是我的病人。”
“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也不是为了钱，我不脏。”
泪水蓄在眼眶里，姜忱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跟陆斯年去解释。
明明他们没有多余的关系，明明他只是医生，她只是病人。
可她还是说了。
“嗯，我知道。”
陆斯年的声音很好听，他给姜忱月推了一个心理医生：“如果你觉得冒昧的话，当我没说过。”
那一刻，泪水汹涌，她的破碎显而易见。
陆斯年站在那颗树下，恍神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