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最终还是被餐厅的保安“请”了出去。
我吃完饭,结了账,慢悠悠地走出餐厅。
他还在门口等我。
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小瑜,”他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他不死心地问。
“傅斯年,别再自取其辱了。”我看着他,“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靠在墙上。
“我这一年半在船上过得生不如死”他声音嘶哑地诉说着,“他们把我当chusheng一样使唤,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吃的是猪食,睡的是甲板我好几次都想跳海zisha,可是一想到你,我就”
“打住。”我打断他,“你受的这些苦,是你应得的报应,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别说的那么深情款款,我听了想吐。”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到他脚下。
“这里面有十万块,算是我给你买棺材的钱。拿了钱,滚出我的世界。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跪在地上,捡起那张卡,哭得像个孩子。
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次见面之后,傅斯年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我听说,他父母给他安排了心理治疗,但效果甚微。
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
曾经的天之骄子,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我的人生,早已翻开了新的篇章。
至于那些陈年旧事,就让它,永远沉在无尽的海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