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礼的瞳孔猛然收缩，眼睛被刺痛了一瞬。
我常年戴着紧扣住手腕的金饰。
他一直以为是我贪财虚荣，却不想我只是为了掩盖住伤疤。
“宋夫人在我体内植入了生物芯片，我的一举一动都被她控制。”
“只要我的言行有一点逾矩，就会被生物电流折磨得死去活来。”
宋言礼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颤着手抚上我的手腕。
我忽然就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别过脑袋抽了抽鼻子。
“宋言礼，你觉得一个常年被监视的人，敢付出几分真心。”
宋言礼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也不敢继续质问。
我的所有苦难都来源于宋家，他又有什么立场继续折辱我。
“安意，你是不是恨透我了。”
我摇摇头。
“我不是恨你，我是恨宋家的每个人。”
宋言礼低垂着头，眼底的乌青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面前。
看起来脆弱又落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妥协似地松开手。
“安意，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在什么都没发生前，你喜欢过我吗？”
在我的沉默里，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看我变得一无所有，完全被你俘获，你满意了吗？”
“能让宋少爷为我发疯，我当然满意。”
宋言礼笑了起来，他踉跄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安意，你心最狠了。”
宋言礼对着妈妈的牌位，到底是没做出出格的事。
他给妈妈上了三根香，声音沙哑难听。
“安阿姨，您和宋家的债两清了。”
“我会放安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