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宴会一别,我没再见过时俞。
更别说池母。
直到两个月的加班结束。
我们返程的前一天。
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带时岁见见我。
我这才知道。
就在几天前前,时俞开车出门。
自此,再没回来。
他的尸体是昨天在海边捞出的。
同时被捞起来的,是他开出去的那辆迈凯轮p1l。
车子高速驶出道路,压过沙滩,直直冲进了大海里。
时俞困在车里,当场溺死。
我握着电话,恍惚地站在房间里。
甚至以为时母在和我开玩笑。
时俞就这样,死了?
即使在我最厌恶他的时候。
也从未想过要他死。
可就在我开始真心祝福他时。
他却死了。
如此猝不及防。
电话那头,时母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说本不该再来打扰我。
但时岁突然没了爸爸,她希望他至少能再看一眼妈妈。
我愣住。
犹豫地看向正抱着我的脚撒娇的belle。
良久,才堪堪出声:“算了吧。”
我拒绝了她。
时岁早就是时家的孩子,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们之间,没有再牵扯下去的必要。
听到我的回复。
时母没有过多纠缠。
她顿了顿,说了声“好”。
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时俞的追悼会在八月举行。
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
时家邀请了我。
我没有去。
追悼会开始的时候。
我正站在异国他乡的温馨小家中。
修剪着窗台外一盆凋落的月季。
凉风吹过。
我抬眼看向头顶高悬的烈日。
拢了拢肩上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