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盛放这句话,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拐来的?”
原来这是个鬼市拍花子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一副美丽柔弱的样子,干的确是黑心凹糟事。
盛放看我立刻变成一副防备的样子,突然就哈哈哈笑出了声,妖艳的面容更显恣意张扬。
高瞻淡淡瞅我一眼:“莫听他胡说。”
原来是逗我的,这人好讨厌!
我嘟着嘴生气,耳边传来高瞻的声音:“盛放,外面那位花七娘,纵使不是你拐来的,恐怕来路也不清明吧?她是什么来历?我与你初见那年,当时跟在你身边的,还是花三娘吧?”
盛放漂亮的瑞凤眼看着高瞻,脸上带了几分真诚的笑意:“阿瞻,原来你还记得与我初见那回。诚然,当时跟在身边的是花三娘。如今,三娘已经找到了好的归宿,我身边的鲜花嘛,自然是要常换常新。”
高瞻听了他的话,嗤笑一声:“当年你不是告诉我,花三娘是你的最爱吗?”
盛放嘿嘿一乐,道:“所有美人儿都是我的最爱。”
“花心大萝卜!”
高瞻毫不客气的啐他一口。
“那也比你个万年俏冰山要好。这么多年,你仍是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你修的是无情道?”
盛放也是嘴上不饶人。
“哦,不对,你是有过心悦之人的…我想想,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盛放以手点头,低头沉思苦想,誓要记起那人的名字。
我吃瓜吃的飞起:什么?高瞻竟然有过喜欢的姑娘?我曾经有位准师娘?准师娘姓甚名谁,容貌怎样,年芳几何,如今在何方?
我急等着盛放的下文。
可盛放竟然想来想去,愣是记不起那人的名字,我恨铁不成钢。
难怪把自己的侍女名字起成三娘、五娘、七娘的,这人怕不是记忆力不好,根本就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吧?
丢下盛放一个人在房间里冥思苦想,高瞻起身就走向门外。
我连忙跟上,边下楼梯边悄悄问高瞻:“师父,师父,我那位准师娘,人现在何处?从未听您提起过呢!”
高瞻脚步不停地迈下楼梯,头也不回:“没有的事,不要听盛放那小子胡诌。”
我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心里有些不痛快,眼看着高瞻就要走出折花小店,我冲过去:“师父,师父,我们是要去哪里?”
不守着盛放公子,保护他安全吗?
高瞻突然伸手敲敲我的头,说道:“不要被他那副纯良无害的外表蛊惑了,那个人,心狠手辣的很。”
“为师与他初见时,见到的那位花三娘,实则是被他用手段蛊惑来的女子。他清除掉对方的记忆,留人在身边,任其操控。”
“等他觉得腻烦了,就会把人像抹布一样的丢掉,换一个新的。你见过那花瓶里的插花吗?盛放常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只是图新鲜。”
我回头看看门匾上的“折花”二字,心里恍然明白,原来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