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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页)

“顾晚!说话!”

他声音冷下几分。

“谢聿桉,”

我睁开眼,声音嘶哑,

“你知道在手术台上,我在想什么吗?”

他眉头紧蹙。

“我在想,我们第一个孩子没了的时候,你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你说,‘宝宝,爸爸一定会保护好妈妈和下一个弟弟妹妹的。’”

我看着他脸上细微的波动,笑了,

“现在,我才明白,你的演技真好。”

他脸色一沉:

“陈年旧事,提它做什么?是你自己认不清位置。”

“是啊,现在我看清了。”

我重新闭上眼,

“如你所愿,我会安分地待在这里。”

被关第三天,白依依来了。

她拎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挑剔地打量着房间。

“聿桉心疼我住在酒店不方便,让我搬过来住段时间。主卧归我,你老实呆着,没事别出来乱走,免得碍眼。”

她登堂入室,在我流产的第三天。

见我不理,她目光转向床头柜上那碗还没动过的补药。

“哟,这怎么行,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她说着,端起了那碗药,朝我走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她笑了,手腕一翻,整碗深褐色的药汁就这么劈头盖脸地朝我泼来。

“哎呀,手滑了。”

她捂嘴,眼藏恶毒。

我攥紧了藏在薄被下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就在这时,谢聿桉闻声而来:

“怎么了?”

白依依装作委屈:

“聿桉,我看她不肯吃药,想劝劝她,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把药都打翻了……”

他扫过我狼狈的样子,

随即移到白依依脸上,语气纵容:

“小事,别气着自己。药洒了再熬就是。”

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心,好像已经不会疼了,只剩下一种冰冷的麻木。

白依依得意一笑,弯腰捡碗。

在她直起身时,手里捏起了一片碎瓷片。

她俯下身,用气音说:

“看你这么不死不活的样子,真没意思。不如,我给你留个纪念吧?”

我瞳孔一缩,还没来得及反应,脸颊上骤然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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