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甚欢病房里，程锦把小黑的病例和治疗记录拿给霍云看。“可怜的孩子。”看完病例，霍老叹息一声，摇摇头：“你们的治疗方向是对的，但他的身体情况太特殊了，很多东西不敢多弄。”因为要考虑到小黑身体的承受力，所以程锦他们在治疗的时候，限制非常多。“我本来计划把这个治疗模块提高三分之一，”程锦和霍老针对小黑的情况，开始学术探讨：“但其他医生说风险太高，不让尝试。”“提高三分之一？”霍云思索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能尝试，但是你看这样调整一下......”一老一小，一个黑脑袋，一个白脑袋凑到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跟在后面进门的徐知书，彻底成了隐形人。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视线掠过床上的小黑，最后定格在程锦身上。徐知书只看到过程锦穿病号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程锦穿白大褂。和之前见面相比，她瘦了挺多。但那双杏眸却亮如星辰。这种光芒，徐知书见过很多，是对自己工作的热爱之光。徐知书对精神疾病领域的东西了解的不太多，但是他知道霍云的身份，这位大佬可是很少会跟一个后辈沟通学术问题，沟通到吐沫横飞的。钟以良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程锦说的那个朋友。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面压着声音的争吵声。他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进去：“程医生，你在干什么？！”呵斥声刚落，钟以良就看到了坐在程锦对面的霍云。他不是程锦，程锦认识霍云，是从书本上和学术报告的照片上看到的。但钟以良作为副院长，曾经有幸听过霍云的演讲。“霍、霍老，您怎么来了？”霍云和程锦你来我往，交流的正到激情之处，突然被钟以良打断，他苍老的眸子带着不悦：“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是医院，又不是什么私人别墅，他来了怎么的。“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钟以良吓了一跳，他赶紧摆手解释：“我只是惊讶您竟然会来我们医院，怎么也没提前通知一声，我好迎接您。”“用不着。”面对钟以良，霍云的脾气可就没那么好了，“我是受徐先生之托，过来看一眼罢了。”说完，他拉着程锦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把你刚刚说的那个想法，再跟我说说。”程锦看了眼钟以良，想说话，但钟以良脑子转的极快，他朝程锦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跟霍云说话，不用管他。不一会儿，病房里再次响起程锦和霍云争论的声音。程锦在精神疾病专业领域向来求知若渴，她对于各种病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照着前人的脚步照本宣科。她治疗的方案大胆，往往会带给霍云不一样的感觉。而霍云也会用自己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给出程锦想要的见解和分析。“走吧，咱们出去谈谈。”他们两个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专业术语，徐知书也听不懂，他走到钟以良身边，扯着他离开了病房。他可没忘记钟以良进入病房时的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