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灵摇了摇头。也许,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无耻的选择了逃避吧。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舒出去,转身去了浴房。洗完澡,换了一身黑色旗袍,黑发长到了胸口处,许久没做过的头发,黑亮而顺直着。虽然穿着冷淡,但是白清灵的模样是无人能比的,即便是一句话也不说,也只能想到是冷艳这两个字,与别人着黑色的寡淡是完全不同的。当她毫无妆容的只素着一张脸下楼时,楼下无论是打扫的佣人还是隐在暗处的保卫员,都是惊艳以至惊叹的。而候在大厅门口处的陈文成,心脏就如一颗子弹不偏不歪的将他一击毙命了。呼吸都快要不顺畅了。他别过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看向白清灵时,已然恢复了往常模样。白清灵下楼便看到了他,见他那副模样,挑了挑眉。她下了楼梯径直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前不足一臂远的地方停住。这距离对于一个副官来说,是很近了。陈文成想向后退两步,奈何后背便是大门,他略有些紧张,想低头,可低头视线就不得不滞留在尴尬地方,于是与她直视,毕恭毕敬道,“夫人。”白清灵唇角勾笑,妩媚冷艳,“你怎么在这儿?”“大帅吩咐我来保护您。”“颜楼呢?”白清灵似乎没有感受到四周佣人和保卫员的视线,向前半步,将陈副官逼得不敢轻举妄动,“他还在海城么?”“夫人,”逼近的距离已然不足一臂,再往前便要贴在一处了。陈文成鼻尖沁了汗,他紧张到呼吸都不稳了,十分艰难说道,“夫人,大帅在海城。”“哦,”白清灵听到这里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他昨天来了呢,不是他,那是谁呢?”她似乎有些疑惑的耸了耸肩。人退后了一步,让陈文成松了口气,白清灵说的话他听到了,还没细想,她人就又上前了一步。他刚松下去的气就这么又提了起来。这一次,他紧抿着唇,耳朵也红了,脖颈也红了。太近了,身前不到一拳距离,他若松开这口气,他便会与她贴上。鼻息间是她身上的浅淡馨香,耳朵里,是她略带调笑的揶揄,“昨夜我房间里可进人了,你可得帮我查清楚了,你若是查不清楚,我可就赖上你了。”说完,她从怀里抽出一条锦帕,伸手贴在他鼻尖上,“怎么出汗了?很热么?”说完,就松了手,转身离去。陈文成手不自觉的接住掉落的锦帕,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脏不受控制的快要挑出嗓子眼了。他紧咬着牙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锦帕。这锦帕烫手,烫到他想要切掉手。是从她旗袍胸口处抽出来的。这个认知让他闭了闭眼。夫人这么做,是想逼大帅出来见她吧。陈副官甚至能猜到她此刻的冷脸。正如他猜想的一般,白清灵转过身,精致冷艳的小脸,就沉了下去。不是要藏么,躲么,那便藏着,躲着,可千万别出来。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走到餐厅时又换成了淡笑,坐下后,双腿交叠的坐好,胳膊搭在餐桌上,手拄着下巴,歪头看向透明厨房里,问佣人,“法兰西来的厨子呢,菜单拿出来我瞧瞧。”*颜楼接到电话时,俊颜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