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灵脸色发白的低着脸,颜楼看得并不清楚,接着说道,“是夏至弦给我的。”只这一句,白清灵心口一惊。“夏至弦给你的?!”她扬起小脸看他,“他怎么会有这个?!”颜楼也坐了下来,摩挲着她的手,拿过她手中的镯子,替她戴了上,摩挲着镯子,淡淡道,“白夫人是我的亲生母亲,夏至弦得到后,自然就交给了我,如今,就交给你了。白清灵,镯子是你的,你是我的,明白了吗?”白清灵怔怔的看着他,唇微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颜楼只当她是感动的,就把她搂住,下巴枕在她发上,说道,“你我是大逆不道不错,但是我认定你也是真的,这件事是不会改变的,白清灵,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就算是你后悔了,也没有用了,不管是夏至弦也好,乔迁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不可以了。”他推开她一些,暗深眸子盯着她的眼睛,“任何人都不行,明白了么。”说着,不等她答,就低下脸吻住了她的唇。辗转许久,白清灵满眼水雾。简西年绑了她,颜楼给她的镯子又不见了,夏至弦又把镯子给了颜楼,颜楼又当是白夫人留下来的遗物。这就像是一个圈套,一个闭环,而她就像是一个陀螺,在圈子里转来转去,最后又转了回来。夏至弦怎么会有这个镯子?她睁开眼睛,满眼水雾的时候看向颜楼,声音虽软得不像话了,却还是问他,“夏至弦什么时候给你的镯子?”“前段日子,怎么了。”男人唇又在她微红的唇上亲了亲,“不喜欢?”“没有,喜欢,很喜欢。”白清灵垂眸,长长的睫毛挡住心事,她的手臂从他身上拿下来,小手摩挲着镯子。男人并未从她的脸色中看出她的喜欢,也没看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颜楼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闭了闭眼。他到底是要强取豪夺了么。他在她卧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白清灵靠在床头坐着,双臂环膝,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陷入深思。屋子里的灯他出去的时候就熄了,黑暗中,她透过月光看着镯子,上面是她小时候不小心碰出来的裂纹。镯子做不得假。可为什么是夏至弦又送回给颜楼的。她不明白。想到楼下夏至弦就在,她心里就像是猫挠着一般,想下去问问他,问问他是不是和简西年有来往。或是说,她被bangjia,接连之后的那场报纸退婚也是他所授意的。白清灵不得不在意。如果真是夏至弦所做的,那么到现在她所遭受的一切,和颜楼之间所遭受的一切,说是全部是夏至弦的阴谋所为也不为过了。白清灵沉住了气,并没有当晚去寻他质问。只是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有些犯困,可是天色已经大亮,她撑着去了浴房冲了个澡,精神了许多。再出来时,换了一身得体不是那么繁复的长款洋装,黑色的半高领,下方是是半镂空的蕾丝,收腰处如蚁,下摆微蓬。半长不短的头发也被她规矩的掖向耳后,还有沐浴后的一丝丝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