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许多话想问,但是现在颜楼也在,自然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就也说道,“我也准备走了。”颜楼沉默的拉起餐椅,也帮她拉开,“我们出去吃。”说完,拉住白清灵的手,与她率先离开了。等人出了门,霍正怀收回目光,看着夏至弦摇了摇头,“瞧瞧,都被你惹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吃吧。”说完,也离开桌,准备去医院。夏至弦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对走了几步还没正式离开餐厅的霍正怀说道,“趁着颜楼不再家,你扶我去摇个电话。”霍正怀脚步顿住,回头指了指他,最后摇头叹着气脚步一转,走到他身边扶起他,“我就是欠你们的。”“谁让你非得蹚浑水,老老实实当你救死扶伤的医生不好么,非要管白清灵做什么。”夏至弦淡淡说道。“就算是夏小姐,我也要管。”霍正怀说道,“你们不够绅士,我可是绅士的。”不够绅士的夏至弦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坐下,才冲着霍正怀摆了摆手,“去吧!”霍正怀是真不想理他了,转头就走了。等人离开小洋楼,又出了大门,夏至弦的脸色淡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话看了许久,淡淡道,“便宜你了。”说完,就拿起了电话。黑色汽车里。颜楼亲自开着车做了白清灵的汽车夫,向起士林的方向开了过去。白清灵看着车窗外,手指划着车窗,有些失神的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单独问问夏至弦,镯子是怎么又到了他手里的。可是现在夏至弦不离开,就赖在家里,颜楼又是在家里处理事务的,他又十分介怀她与夏至弦之间的触碰,自然就不会有机会单独见面了。颜楼侧脸看了一眼白清灵,收回视线时俊美的眉心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她与夏至弦就可以嬉笑怒骂,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就这么安静了。男人沉默着打着方向盘,开到起士林门口停下车,白清灵准备推开车门下车时,他淡淡说道,“我知道你对夏至弦的感情是复杂的,可我不想他称为这个例外。”说完,他便率先推开了车门。白清灵怔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颜楼打开车门,手护着她的头,等她出来了,拉住她的手,紧了紧。一直到早餐用完,白清灵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颜楼把她送到北洋学堂后就开车离开了。白清灵被领着到了单独批出来的画室的时候,看着硕大的画室里摆满了从外滩运过来的石膏像时,说不感动是假的。她放下包,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她的画室安排在顶楼,有很好的自然光,只要不是阴天,她可以很清晰看到每一个线条的走向,要比学堂里另外一间安排在角落里狭小的、只有几个苹果当作静物的昏暗画室好上太多了。白清灵站在窗边向外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去画画的时候,看到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她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人影没了。她皱了下眉。放下包,坐到画板前,拿起画笔的时候,她觉得一定是眼花了。一上午,白清灵都是在画室里度过的,半身的石膏像画了一半,已经成型,她打算今天画完,明天去一趟国民医院,问问霍正怀,再让他去问夏至弦。临近中午的时候,画室里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