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走到周彪身边。在他耳边低声了几句。周彪皱起眉头,“你不会真的怀疑老人家吧?”江谨言默了默,“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去问问。”周彪应声,“那行。”江谨言也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是凭借自己的一股直觉。以及过来的头一天晚上,九月对他说的:越是看着不起眼的,让你第一时间就想把他排除的人,有可能就是凶手。九月还说:这个并不是在基本上可以确认凶手的时候用的,而是在对一个案子没有任何头绪,如同一团乱麻的时候,才可以冒险用上一用的。现在可不就是这样。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一个证人。就连院子里蒙着白布的五具尸体,仵作也并不能辨认出什么。可不就是一团乱麻吗?——江家今日秦九月在家。小姝儿捉虾回来后,也不愿意出去玩了。黏在秦九月身边,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虾子泡在水中吐沙,秦九月手里拿着毛笔,正在发呆。面前的一张纸上,画着各式各样的月事带。消炎杀菌的已经开始投入制作,秦九月又在想下一个种类。或者可以在厚薄上做文章,包括长短。分出日用型,夜用型,以及出门加长型。另外就是内裤。之前它一直是附着在月事带上卖的,但是根据最近的反馈,妇人们好像习惯了这种简便的内衣,月事带范围之外的购买者也多了许多。当然,一般都是有钱人家。没钱人家,自己看一看模样,估计就能随便缝出来一个。所以,秦九月在这一方面想要专门打进有钱人的社会。那布料就一定要挑选最好的。这件事情等到下次周子珊过来的时候,她要和周子珊商量一下。虽然,小姑娘那边肯定是要点头答应的。只是该走的过程总要走一走。秦九月因为崴脚,三日没去厂房。这可把陈秀秀高兴坏了。陈秀秀觉得自己成功的打入了内部,和秋月嫂子成了好朋友。为了让秋月嫂子对她放松警惕,她这段时间可是赔进去了不少的东西。从小手帕,绢花,再到胭脂水粉,终于让秋月嫂子对她放松了警惕。偶尔也会和她说一说工厂里的事情。甚至也会抱怨今天的针线不太好用,今天的棉花杂质多,陈秀秀一直默默的听着。她想要的东西,现在来说,为时过早。秋月嫂子刚刚放松了警惕,可以再让她对自己重新树立起警戒。陈秀秀也是个耐得住气的。在这中间,陈秀秀还去了一趟城里,买了鱼苗,放进了鱼塘。他们家的鱼塘如今密密麻麻的鱼苗儿,村里人看了都说长势好。陈秀秀觉得扬眉吐气的。还应承了不少人,等鱼长肥了的时候,送给他们家一条。这样一来。陈秀秀的大方,相对于秦九月不让村里人干活的狭隘,又成了一些长舌妇嚼舌根子的资本。这件事传到了秦九月的耳朵里。后者只是微微笑了笑。这个村子......怕是不能常呆下去了。她愿本以为村里的人会朴实,可却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实在是又蠢又坏。听风就是雨。是天底下最会晃来晃去的墙头草。甚至秦九月阴暗的想,怪不得周围村子人家村里都有支柱产业,只有杏花村没有。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