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迎着风,声音淡淡:“抱歉,现在走不开。”贺木年不理解为何在另一个男人的生日宴上,沈慈会用“走不开”这个理由。从他看到这张照片开始,心里就已经不再信任沈慈,她曾经说过很多次,这辈子只喜欢他。可照片里的男人高大俊朗,牵着她的女孩美丽出众,两人的姿势亲密。贺木年:“你最好现在回来,否则……”沈慈打断他:“否则怎么样?又把我抓回去?”贺木年:“趁我还没有生气。”沈慈疲惫的语气:“贺木年,我也有自己生活,如果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你也生气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这头沉默了片刻,贺木年:“我去接你。”这种场合,沈慈当然不能要他过来,咬牙低声:“不用。”说完她挂了电话。贺木年握着传出滴滴回声的电话——脸色沉下来。他有各种的办法可以让她回来,也有各种办法让她再也出不去。如果按照以往,贺木年一定会无所顾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现在,连贺木年自己都都不清楚到底在顾虑什么。他闭眼,压抑着住脑海里那些挥之不去的念头。“备车。”——沈慈打完电话,在原地深吸了两口气,压抑住心里的烦躁,转头却对上站在她来时路上的于鸿霄。她表情僵住,脸上的笑容连哭都不如:“你什么时候……”于鸿霄拿着手里的毛巾上前:“不是故意听你电话,跟过来看看你手烫伤没有。”趁着稀疏的月光和两边的灯影,他眼神落在她手上:“过来。”沈慈上前小半步,伸出手。女孩细滑的皮肤上印着一块红红的痕迹,硬币那么大。于鸿霄掏出口袋里的软膏,挤出一些。沈慈:“你怎么还带烫伤膏?”于鸿霄;“酒店的。”他话明显比刚才少了许多,语气也低了些。两人在亭子里聊天时,还没那么有距离感。沈慈抿了抿嘴唇,知道是因为什么。涂完药膏,于鸿霄冷不丁地问:“你现在还喜欢他?”沈慈没想到他会问问的这么直白,摇头:“不喜欢。”听完这句话,于鸿霄又想抽烟了。他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刚才急着追出来,没穿外套。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解:“为什么?”沈慈:“没有为什么,想通自然就不喜欢了。”她声音有些轻:“人不能犯一辈子贱呐。”于鸿霄静静地听完,他不知道沈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喜欢一个人是一瞬间的事情,下决心放弃一个人可能需要一辈子。沈慈低着头,情绪不太好,事已至此,倒不是还留恋什么,就是太悲哀了。月夜里,于鸿霄鬼使神差地将大手轻轻覆在她的头上:“我很高兴。”沈慈抬头,他的手掌落偏,从她的耳朵旁滑下。于鸿霄:“你能想通。”——晚些时候,于家的几位长辈吃完饭先回去,于鸿霄兄妹还有沈慈送他们出去。临走时,婶婶牵着沈慈的手,悄悄问了一句:“你觉得鸿霄怎么样?”沈慈怔住,随即反应过来:“婶婶,你误会了。我不是鸿霄哥女朋友。”婶婶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看着她:“不急不急,也没让你们现在就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