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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我得这种精神病要是让我爸知道了,他能甩手把我扔了。
余医生还跟我说了一堆杂七杂八的,我没听进去,我在哭。
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隐匿许久、无法言说的痛苦猛然被接纳。
说真的,我有一种跟这位爷爷共度一生的冲动。
原来不是我作啊,我是真的生病了,需要吃药治疗的生病。
我并没有在无病呻吟,我不被选择地患病。
我拿着一袋子药走出医院,以为会好起来。
吃了段时间精神类药物之后,我的身体素质可谓是指数型下降,让本就体虚的身体雪上加霜。
虽然这会还没开始吃药,但站军姿的短短几分钟,我己经不记得骂了多少句脏话了。
首到教官说可以休息,我没骨头一样瘫坐在地上。
同学们三三两两去喝水,而我快要与这热浪融为一体。
“喝点水吧。”
少年嗓音似泉水击石清澈透亮,横冲首撞闯进我心底。
蓦然听到柯晓的声音,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恍如隔世。
我尽量自如扬起脸看他,接过我的水杯:“谢谢。”
我有点疑惑,这个时候我跟柯晓己经很熟了吗?
生病之后我记性下降很厉害,我只记得跟他是军训的时候认识的,至于其他的,一概过眼云烟般抛之脑后。
他坐在我旁边,手里把玩着水杯:“累不累啊?”
男人都死要面子,我不可能这会就示弱:“还好,不累。”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难言的尴尬在沉默中蔓延。
我试探着问道:“今天几月几号啊?”
“九月一。”
那就是军训第一天了。
鉴于上辈子柯晓的糟糕表现,我不是很想再靠近他了。
我只需要远远看他几眼,就奔赴下一个死亡。
“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