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伙儿瞧着办吧!”
一席话,说得财主谢老万浑身发麻。
他哆哆嗦嗦地说:“啊!
是这个‘飞狼’拉的杆子,我的妈哟!”
说完,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软瘫在地上。
凡是听见这席话的人,都慌了手脚,人们“轰”地一下,吵着喊着向各自的家中跑去……老村长左拦右挡,谁也没拦住,只好高声喊道:“唉,唉!
乡亲们听着,这是老惯例,富户先出钱、物,事后嘛,按‘利滚利’各家分摊!”
村民们这时都火烧眉毛只顾眼前,谁还争执什么“驴打滚”、“利滚利”之类的话。
兵荒马乱的年代,混过一时说一时吧!
反正在土匪横行的年月里,他们说要星星,也得想办法去摘!
谁能抗得住呢?否则,那些以烧杀为生的土匪,就会将整个村子变成废墟!
没办法,脱裤子卖袄也得分摊……整个村子,呈现出避匪前那种鸡犬不宁的动荡局面。
高墙深院,宽宽绰绰的谢家大院里相互吵闹着。
在房后的窑坑旁,五十开外、肥胖的谢老万,正焦急地催促长工挖窑,好埋藏贵重东西。
“妈的,个个都是孬种!
照这么干,哪年哪月才能掘开?”
“老爷,天寒地冻的,一镐头下去,一个小白点儿,不信你来试试!”
一个年轻长工反驳着。
“老子能刨的话,还用你们干啥?快点干,别耍嘴!”
“吭吭”的镐头刨地声,一下接一下地响着。
过了一会儿,谢老万的大老婆也拧拧搭搭地走过来,离老远就对丈夫喊:“干这么点活,比挖座山还费劲?照这样磨到天黑,大家都别想要脑袋!
小车子己经套好了,你倒是走不走哇?
你那两个‘小妈’可都上车了!”
谢老万连连答应着,牵过一匹早己备好的青花小叫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