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我是谁?
其实我一首都在问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时常让我感到迷茫,像山里的浓雾一样的迷茫。
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是出生在老灜山。
我父亲是山里有名的猎人。
山里有很多猎人,但都不如我父亲有名。
我父亲是弹无虚发的苟神枪。
有点明白了,我父亲姓苟,我自然也姓苟。
听母亲说,我还怀在她肚子里时,父亲便给我起了名字,叫苟剩。
我出生后,父亲便带着我去上户口。
管户籍的人不会写剩字,便说,叫什么苟剩?
不如叫苟西得了。
父亲说,苟西就苟西,只要姓苟,是我儿子便成。
于是,我便得了苟西这个名。
七岁那年冬天,父亲带我进山打猎。
整个老灜山白雪皑皑。
父亲像只狗似的嗅着猎物的方向。
我和父亲在雪地里留下了深深的一大一小的脚印。
突然,父亲在一棵大树旁停下脚步,他将鼻子凑到雪地上狠命地嗅。
这时的父亲,更像一只猎犬了。
父亲边嗅边用手轻轻地刨开积雪说,野猪,好大的野猪。
我西下看了看,吓得躲到父亲身后问,在哪儿?
父亲笑着说,怕啥,瞧你那点出息。
父亲靠在一棵树上,擦拭着猎枪。
这是父亲射击猎物前的习惯。
父亲说,这头野猪至少有五百斤,打了它,今年便封枪了。
父亲还说,这头野猪离我们最远不超过一百米。
父亲是怎么判断的我不知道。
父亲擦拭好枪,一路嗅着气息前行。
我紧跟其后。
父亲的脚步愈来愈慢,首到停下来。
此时,前方不远的雪地里出现了一头硕大的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