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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清晰地看清那畜牲的獠牙。
那两颗高高翘起的獠牙,足有二三十公分长。
父亲让我找地方躲好,他趴在了雪地上。
枪口对准了野猪。
那畜牲发现了父亲,但它并没逃跑,而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在雪地里拱食。
父亲的枪法特神,打狐狸,他能打出对眼穿。
也就是为了保全狐狸的皮毛,在枪杀狐狸时,子弹能从狐狸的一只眼睛打进去,从另一只眼睛穿出来。
在老灜山众多的猎人中,有此枪法的,只有父亲一人。
枪声响了,躲在树后的我以为野猪倒下了。
便从树后蹿出来。
没想到野猪不仅没倒下,反而发了疯似的冲向父亲。
一眨眼功夫,它那两颗长长的獠牙,便扎进了父亲的身体。
父亲和野猪一同倒下了。
我害怕得不敢靠近,只能大喊救命。
附近的猎人听到喊声赶过来。
对准野猪又打了两枪,才将父亲扶起来。
坐在雪地上的父亲己经奄奄一息了,他看着我想说点什么。
但他什么也没说出来,便断了气。
当然,野猪也死了。
那畜牲死的时候,两颗长长獠牙还深深地扎在父亲的肚子里。
猎人们检查了野猪的枪口。
父亲的那一枪正打中了野猪的心脏。
就不明白野猪为什么当时没死?
也许这就是父亲的命,他这一生杀孽太重。
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父亲入葬那天,山里的猎人全来了。
他们把父亲的猎枪,还有那头野猪连同父亲一道入了葬。
母亲哭得死去活来。
我还小,对人世间的生死离别感触不深。
不过,母亲哭我也哭。
我知道,我的伤心,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