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上依然有些寒意料峭,我被押上了警车。
我穿着一件单衣,蹲在后排。
警车的后排没有座椅。
车窗上的钢条依次排列。
风吹进来,我冷得蜷曲成一团。
我的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我己经一整天没吃饭了。
道路崎岖,警车一首在颠簸。
透过车窗,我看着外面的风景。
公路边青色的麦苗,有半尺高了。
随着警车的前行,我还看见了许多黄色的花朵在向后移动。
麦苗的生长,花的绽放,是生命力的召唤。
我居然,在这生命力旺盛的季节流下了眼泪。
大约两小时的车程,我被送到了县公安局。
押送我的公安办好交接手续,便离开了。
我被一名陌生的公安送去了收容所。
他妈的,陌生这两个字说的仿佛我和送我来县公安局的公安很是熟悉一样。
是的,可以肯定这儿就是收容所。
我看到了门口边的牌子上写着收容所三个大字。
在收容所门口,我的手铐被解开了。
这对我来讲,是一种束缚的解脱。
押我进收容所的人,不是公安,他穿着便服。
他的身份,对我而言,暂时还是个谜。
不过这个谜很快会被解开。
进了收容所的大铁门,铁门立马关上了。
仿佛那道大铁门只是为了我的到来而开关。
送我来的公安被关在了铁门外面。
我被那个穿便服的人带进一间小屋。
从里面的摆设,可以看出,是值班室。
穿便服的人说,把皮带解下来,把身上的违禁品交出来。
我说,我没拴皮带,更没违禁品。
穿便服的人,将我的衣服捞起来说,裤带也要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