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十公分长的绳子也是违禁品。
我解下裤带,扔在地上。
穿便服的人让我举起双手。
他仔细地在我身上搜查了一遍说,穷鬼,一分钱现金也没有。
我说,没钱,是不是不给饭吃。
穿便服的人说,有,二三三限量。
我说,什么是二三三?
穿便服的人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说,进了仓号你就知道了。
他随手递给我一个铝钵,便将我推出了值班室。
这时我听到了很多吼声,快,把钵戴头上,否则进来打死你。
也有人问,谢管理,这个贼是干什么进来的?
我知道了,穿便服的人姓谢,是这儿的管理。
也是临时工。
我不知道把钵戴头上是什么意思。
谢管理又踢了我一脚,恶狠狠地说,叫你把钵戴头上,你听不见吗?
我把铝钵扣在了头上。
又有人边吼边笑,敲钵钵,敲钵钵,脑袋敲掉碗大一砣。
吼话的人是关在号里的。
我用眼睛的余光瞅了瞅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排砖瓦平房,有十好几间。
每间都用铁钎子门锁着。
每个门口都挤满了罪恶的脑袋。
我和谢管理走在坝子里。
坝子被高高的院墙围着。
又有人吼了,谢管理,关在我们仓吧,我们给他尝尝嵩山的一百零八味药。
谢管理骂道,一个个的,是不是皮子痒了,想让我挠挠?
谢管理的话挺管用的,刚才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就像刚开着的收音机,被立马断了电源。
我被关进了西号仓。
西这个数字显得有些不吉祥,与死字谐音。
谢管理只管把我推进仓,锁好门,就回了值班室。
我知道自此开始,我将与外面的世界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