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个瘦小的丫头,长成珠圆玉润的美人。
因为长得漂亮又有才情,又弹得一手好琴,我成功当上了胭脂楼花魁。
不乏有公子哥提出要给我赎身,我也总是笑着应下,转头就当是个笑话。
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与其指着甜言蜜语,不如趁着机会多要些银子。
楼里的姐妹总说我小气,礼物成箱成箱的送,却从没见我拿出来过,每次都是妈妈催着哄着才肯做几身新衣服。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两年,我就攒够了赎身钱。
花魁赎身,按照规矩,是要办一场抛绣球,谁抢到绣球,便可以抱得美人归。
我的绣球落到了周谨文手中。
我们两个初见就是在胭脂楼。
他跟着上司来京城述职,被叫来胭脂楼听曲儿。
旁人都搂着楼里的姑娘,只有他独自坐在一旁,不要人伺候,也不喝酒。
后来自己来了后花园。
那天我正在练舞,一睁眼就看见一旁看的入迷的周谨文。
他红着脸向我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冒犯的。
我觉得有趣,就故意板着脸逗他。
“你知不知道,我跳一支舞可是要千金,你不会是想白嫖吧!”
周谨文慌张地在身上摸索着,最后取出几块碎银。
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好了好了,我就开个玩笑,瞧把你吓得。”
“呐,桃花酥,尝尝。”
周谨文局促地接过点心,咬了一口。
我被他毫不犹豫地动作惊到。
“你,你不嫌弃吗?”
往日里,胭脂楼也有些文人才子,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总是看不起我们这种人,甚至有时候会嫌弃我们给的吃食。
周谨文像是不明白我的意思,过了好半晌才说:“在胭脂楼或许不是姑娘本意,人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