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距离最冷的冬天还有一段距离,按照原先的估算,一个多月或许就能完工了。
到时候如果时间和条件允许,或许我会回一趟家,去添置一些东西。
但以上的想法还是只出现了那么一两次。
日子一天天过,天气也逐渐转冷,路上的行人都穿起了羽绒服,虽然我还坚持在最冷的几天里穿一件不加绒的冲锋衣,但我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了初冬的寒气与前几个月大不相同。
月底因为忙于搬家,我无心过问那两层建筑物的事情,偶尔在晚上九点多接到母亲的电话,问我为何没有回复她的信息,这才点开微信,看到母亲发来的几条语音。
她依然时不时抱怨武叔,花半天时间描述他如何趁着她不注意,将一块她放在路边的“另有他用”的木桩子旁若无人地带走。
说完这些细枝末节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事件之后,母亲往往再加一句作为结尾,说兰九啊,你还是太相信别人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性就是如此复杂。
母亲这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的人,虽然她平时总扮演着一个卑躬屈膝的讨好者的角色,往往又对他人哪怕一丁点的性格瑕疵斤斤计较。
至于武叔是否真的将那块木桩拿走,我倒并不是十分在意,哪怕确有其事,再延伸到他这样的人格可能导致他做出一些在用工成本上“花功夫”的事情,那影响又能多大呢?
只要有人能带头将这件事做完,中间一些可能的损耗再去计较,只会让自己不痛快。
母亲的碎嘴子虽然没停止过,但是我也没有过多干涉。
她己经积极地担任起了监工的角色,自豪地向我汇报她每天都在参与大家工作,自己将那块地上成堆的垃圾清理得如何干净云云。
这些汇报让我感受到母亲几乎从未有过的活力。
这个季节,上海最冷的时候也就五六度,贵州山多水多,海拔也高很多,只会比这里更冷上一档。
但在母亲聊起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