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工作的时候,几乎不曾提及寒冷,甚至也从未讲过是否辛苦。
她语气高昂,滔滔不绝,充满了干劲,仔细地和我描述项目的各项细节,去哪里运来了一车的水泥,又请了哪几位亲戚一同来帮忙,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衔接如何处理等等。
从母亲的描述里,我也得知了这两层建筑的进度。
到十一月底的时候,一层己经完工了,正在搭建第二层。
母亲还调整了盖两层的计划,在两层上面再拿出一半的面积来盖一个小阁楼,用来堆放杂物。
我最初的目的并不在于如何细致地规划它的设计和用途,因此这些主意也都由着母亲自己和武叔商量。
前期大伯也帮了不少忙,月底却被堂哥叫到贵阳去带两个孙子,或许最近一次回家至少也要到春节的时候了。
大伯上了年纪,兰家男性似乎因为遗传的一些病症,导致他身体也一首不佳,虽然现在还能跟着做一些体力活,但早几年就己经开始驼背了。
临近冬天了,又被叫到城里去带孙子,不免又要折腾一通。
我又感觉自己管得有些宽,总是杞人忧天,幸好这些想法只在脑子里想一想,没有说给母亲听。
否则她一定要说我可怜错了方向,人家子孙满堂,能到城里去给儿子分忧,是多大的喜事,哪里轮得到我操心。
而我这个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女人,在许多人眼里才是十足可怜的,我倒不如想想自己的事。
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多余的柱子,或许是那块地基上本来就堆放了一些。
她请了两位几年前就挂在嘴边的“厚道”的叔叔,将这些柱子还有几袋武叔从镇上运来的水泥,一并搬到马路上面一座叫“几里”的山头去,在我家那块农田一头的几平米的空地上搭成一个棚子,用来置放些东西。
那里在二三十年前曾是一座牛棚,后来自从不再养牛之后,棚子无人修缮,逐渐腐烂不堪,最后母亲干脆叫人拆了木头,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