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公主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怕德昌帝不相信自己一般,她偏要将柳夕满和周溯相处时的状态形容得十分浮夸。
“皇兄您不知道,柳夕满站在周溯身边的时候,整个人都恨不得贴在周溯的身上了!而且她看周溯的眼神就像带着钩子一样,绝对不是寻常女子对待外男应该有的态度。臣妹一方面是气不过她对周溯献媚,另一方面,也是替殊王感到不值啊!”
德昌帝挑眉:“这话怎么讲?”
“就算殊王不喜欢柳夕满,可他们有婚约在身,柳夕满就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女人不顾身份红杏出墙的话,岂不就是对殊王的折辱?皇兄,殊王可是您的亲生儿子,您难道要看他受这样的气吗?”
德昌帝听到舒怡的话,虽然心中有疑惑,但难免有几分动摇了。
外界都说,周溯这个探花郎魅力十足,惹得京城中的很多小姑娘为之倾心。
柳夕满既然不喜欢夜无尘,最近又经常跟周溯在一块儿相处,未必没有看上周溯的可能......
这么一来,事情倒是变得复杂了。
德昌帝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舒怡,想到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还是板着脸说:“不管怎么样,你出于忌妒对柳夕满下了毒手,都是天大的过错!庆幸的是柳夕满没有因此丧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此,德昌帝沉吟了一小会儿就拍板说:“从即日起,你给朕去西山寺面壁思过两月。期间,若是无事不得随意外出。朕会找人看着你!”
明太妃在边上听到德昌帝的惩罚,大为松了一口气。
幸好只是变相地软禁了舒怡两个月,并没有让她遭受什么皮肉之苦。
这样也好,西山寺六根清净,舒怡到那里正好可以磨一磨性子!
从御书房出来,舒怡还感到不服气:“皇兄凭什么让我在那种无聊乏味的地方待上两个月那么久,西山寺住宿简陋也就罢了,吃的还都是素菜,那些僧人们更是一个比一个话少,之后的日子得多难熬啊!”
明太妃瞪了她一眼:“这个惩罚已经比我料想的要好上太多了,你就知足吧!我警告你,这两个月你给我好好的反省,要是再生出事端,我打断你的腿!”
柳家。
柳夕满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陷入沉思。
今天在畅春园,周溯对她说的那番话始终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下。
柳夕满当然不是对此感到动容或者心软,相反的,周溯越是这么急不可耐,越是让她感到无尽的恨意!
可她就算再恨,行将至此,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最让柳夕满头疼的,就是要怎么跟夜无尘交代。
周溯现在只是一个六品的文官,看起来家世清白,说他未来会谋反篡位谁会信啊?
就在柳夕满正为她和夜无尘后面的相处发愁的时候,窗边又有了些许动静,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夜无尘从那扇没有关上的窗户里轻巧地翻身入内,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柳夕满见状,不由有些想笑。
这位殊王殿下,如今倒是熟门熟路,翻起窗子来无比灵活!
看到了柳夕满盯着自己发笑,夜无尘也跟着笑了起来,他随后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情势所迫,还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