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满被夜无尘打量地有些心虚,她借口自己口渴了,转身就去倒水,避开了夜无尘的目光。
可许渊说的话,一直杵在她的心里,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所以接下来几日,柳夕满跟夜无尘在一处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拘束,全然不似之前的亲昵。
或许旁人未能察觉,可夜无尘作为另一位当事人,还是能感觉到柳夕满的态度不太对劲。
她居然,一路都跟许渊有说有笑,而不怎么搭理自己?
夜无尘再忍不住,趁着她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一把将人给拉住,顺势将她按在了墙上。
柳夕满没料到他会突然由此动作,诧异地看着他:“殿下?”
“你在躲着我?”
“我没有啊......”柳夕满不敢看他,低头辩解道:“我每日都跟殿下朝夕相处,何来躲着一说?”
夜无尘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从柏州出发之后,你就变得古怪起来。还成日跟许渊厮混在一处,你之前不是说,不会跟他有什么吗?”
“他是我的大表哥,就算之前再怎么不来往,毕竟是一家人,总不会疏离到哪里去的。”
察觉到夜无尘的眼神有点冷,柳夕满却狠了狠心,像是没注意到一般继续说:“而且通过跟许渊聊天,我发现他到底四处来往经商之人,十分博闻广识,听他说起外头的那些见闻,还挺有趣的。”
夜无尘按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甚至连手背的青筋都更明显了不少。
柳夕满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心里泛起一阵苦楚。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出尔反尔的坏女人,给了他甜蜜的希望,又要亲手去掰碎它。
“柳夕满!”
听到他声音中暗藏的警告,柳夕满昂起头与他对视:“怎么了,如殿下这样宽宏大度的人,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些小事就生气吧?”
夜无尘定定了看了她一眼,卸了手上的力气将人给放开。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听他说话,你去找他好了!”
看着夜无尘走远的身影,柳夕满有些颓然地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对于夜无尘来说有些难熬,他刚回到软榻上,胸口就猛地一阵抽痛,他一时没了支撑跌坐下去,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
他体内的毒素又发作了!
之前是大半年才发作一次,可这次距离上次才时隔两三个月,居然提前了那么多,夜无尘无奈地慢慢躺下,轻声唤来白礼。
白礼一见到脸色苍白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随即他也想到了夜无尘身体里的毒,就担心地询问:“殿下,这次为何发作地这么快?您带了药没有?”
“包袱最下层有个小药品。”
这是孟邵闻给他配的出门外在救急的药,但是这个药只能不让毒性爆发出来危急到性命,却无法缓解疼痛。
所以这当中的痛苦,他免不了要承受!
白礼连忙将药瓶找了出来,从里面取了两颗药给夜无尘服下。碰到夜无尘手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他的身体冷得像冰。
“殿下,我去给您多找一床被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