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图书馆，刚坐下就看见陈砚坐在老位置。
他面前摊着代码，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重，却精神得吓人，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孟瑶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对面，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阿砚，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陈砚没抬头，视线始终落在屏幕上：“我们谈谈吧。”
孟瑶眼里瞬间燃起希望：“好，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们分手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空气里。周围翻书的声音都停了，几道目光齐刷刷投过来。
孟瑶的脸唰地白了：“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陈砚终于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我需要的不是只会说漂亮话的人，更不是背后捅刀子的人。”
“我不是故意的！”孟瑶的声音陡然拔高，眼泪掉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觉得上辈子你没这些资源也成功了，这辈子用了也是浪费，可以给别人，还能锻炼一下你我是为你好啊！”
这话一出，不仅是陈砚，连周围的人都愣住了。
陈砚的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上辈子？”
孟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摆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像极了前世她被拆穿谎言时的狼狈。
陈砚没再追问，只是把她之前送的那些东西推到她面前——那件arani衬衫还团在纸袋里，连标签都没拆；她硬塞给他的进口巧克力，放在角落结了层白霜；还有那支她号称“限量版”的钢笔，笔帽上的钻掉了两颗。
“这些都还给你。”他站起身，背包带子勒得肩膀微沉，“以后别再联系了。”
孟瑶看着那些东西，又看看他决绝的背影：“陈砚！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脚步没停，径直走出了图书馆。经过我身边时，他顿了顿，眼神里有复杂的情绪翻涌，最终只化作一句轻声的“谢谢”。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翻开了面前的书。
大概是想确认那笔钱是不是我转的。
孟瑶还在哭，哭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刺耳。
她大概永远也不会明白，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落下时，她都在旁边笑着说“再加点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