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臣道,“此事关乎血脉伦常,大夏这么多年......”他顿了顿,“从未出过质疑血脉之事,所以无人提及,况且陛下年轻,不知此事也是自然。”殷淮脸色不辨喜怒,“所以,林爱卿有何建议。”林老臣道,“老臣以为,不如就在太子生辰宴上,请出此玉,当众验明。”“如此,既可庆祝殿下周岁,又可堵住悠悠众口,永绝后患。”他话语刚落,立刻又有几名大臣出列。“臣等附议,此法甚妥,请陛下圣裁!”殷淮目光冷冽扫过下方一众臣子,半晌,他一身威压吐出两个字。“准奏。”“陛下圣明!”众臣立刻齐声高呼。李明瑄听着这些呼声,神色晦暗垂着头。......散朝后,殷淮直接去了太皇太后所居的寿康宫。宫人通传后,殷淮步入殿内。太皇太后手持佛珠,端坐于贵妃榻上,见他来了,也只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漠。“皇帝今日怎么得空,来哀家这里了。”殷淮开门见山,“朕今日前来,是想向皇祖母借一旧物。”老太后手指一顿,“何物?”殷淮道,“赤璃血玉。”“原来是为了那两个孩子,”老太后继续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目光锐利。“哀家早就知道,沈小姐在宫里住了那么久,那两个孩子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殷淮扯唇一笑,“皇祖母在宫中沉浮多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他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耀辰和蛮蛮的确是朕的骨血,此事毋庸置疑。”“但现在有小人作祟,朝野上下流言不断,朕为了永绝后患,借皇祖母的赤璃血玉一用,在百官和宗亲面前为两个孩子正名。”殷淮语气强势,并非商量,而是告知。太皇太后与他对视片刻,无奈般叹了口气。“罢了,皇帝既然开口了,哀家岂有不借之理。”她转头吩咐身旁的老嬷嬷,“去,把哀家箱子最底下,那个紫檀木盒子取来。”孙嬷嬷应声而去,不多时,捧来一个色泽沉郁的古老木盒。太皇太后亲手打开,只见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温润,透着血丝的玉石,静静躺在明黄锦缎上。“仔细些,”太皇太后看着孙嬷嬷将匣子递给殷淮。“这是哀家的传家之宝,若不是为了皇室血脉,断不会取出,用完再给哀家送回来。”殷淮接过匣子,指尖拂过温润的赤璃血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是传家宝,朕又是您的孙儿,今日给了朕,不是正合适。”这是不打算还了的意思,老太后脸色微僵,疲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殷淮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既然皇祖母如此宝贝,孙儿岂能夺人所爱,还请皇祖母在后日的周岁宴上,将赤璃血玉请出来。”“孙儿告退。”待殷淮脚步声远去,孙嬷嬷担忧地上前。“老祖宗,您如今已经安享晚年,何必......搅进这趟浑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