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不知道。”
王嬷嬷摇摇头：“少爷并没有给我说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会收到信，可我私下里也去和门房打探过，并没有人寄信给少爷。”
“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二丫走后，林欣要了一个小哑巴当丫鬟，大人们可以去问问她。”
王嬷嬷想起那个被自己打的小丫鬟，立马反应过来：“先前我还好奇为什么林欣会找个小哑巴，如今想来或许是为了替自己遮掩。”
半柱香后，王嬷嬷口中的小哑巴正蜷缩在角落里吃东西。
林月拿来的糕点有些干，她也不嫌弃。只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人，见林月丝毫没有要打骂自己的样子，这才快速伸出手抓了一块放到嘴里。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林月适时的递上一杯水，温声问道。
此前自己发现她被王嬷嬷打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她虽是在挨打，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破烂不堪，衣料反倒还是程家待遇好的几个下人所穿的。
性子绵软，但在府里有些地位，应当是才升上来不久，这才会被欺负。
这个小哑巴明显是被人打怕了，一有男人进牢里就开始表情狰狞的拿头撞墙。
杜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让林月过来帮忙。
果不其然，那小哑巴吃完东西后心情平复了一些，听到林月的话怔怔的点头。
“那你会写字吗？”
那小哑巴摇了摇头。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好吗？”
林月只得换了一种方式问话。
“你有没有见到林欣有异常的举动？就是你们少奶奶。”
那小哑巴想了想，摇摇头。
“那二丫呢？”
“啊，啊啊啊，啊。”
那小哑巴一听二丫的名字立马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急得开始拿手比划。
林月看了半天都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暂时打断她：“我去找个会手语的人来可以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那小哑巴失落的点点头。
杜晨一早就备了会手语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赶忙叫她进去。
“林姑娘，别来无恙。”
让林月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可儿。
“你怎么还会这个？！”
“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得什么都得会点吗？”
可儿无所谓的笑笑，小哑巴看见她后明显又放松不少，两个人比划了一通，可儿将她的话翻译了出来：“我有一天晚上没吃饱，就去厨房偷吃的，看到二丫姑娘抓了一只鸡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奇怪的声音，我实在害怕，不敢打扰到她，只能等她走了之后再出去，我去偷偷看了一眼，碗里是一只长的很奇怪的虫子。”
回想起那天晚上玩，小哑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面上流露出一丝惊恐和后怕：“那个虫子身上有很多腿，但又不像蜈蚣，长了两个头。”
“我过去的时候它正在喝那只鸡的血，没一会那只鸡就不动了，然后他就顺着可儿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