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拒绝“嗯。”霍云点头：“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钱诺应该是他的名字。”名字代表着一个人，很多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会下意识的答应。“我告诉护士，以后再称呼小黑的时候，叫他钱诺。”程锦立刻反应过来，要测试钱诺是不是小黑的名字，只要看他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反应就行了。“对。”越和程锦相处，霍云越感叹程锦在这方面的天赋之高。他除了最开始完善了一下治疗方案之外，剩下的事情都是程锦负责的，她把控着治疗的大方向。自从知道程锦就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霍云并没有着急和程锦坦白，他在观察。而观察的结果，他非常满意。不管是从专业又或者是人品来讲，程锦都没得挑。“程医生还记得徐先生上次给你打的电话吧？你给SCI投递的那篇论文。”“嗯，论文怎么了吗？”程锦不解的抬头。她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关注论文有没有通过。“其实我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找投递论文的人，没想到阴差阳错下，竟然参与了这次的治疗。”听到霍云说要找投递论文的人，程锦愣了下，她的论文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看出程锦的不解，霍云笑了笑：“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我只是想看看能写出那种论文的人，长什么样。”程锦的论文并非学术论文，而是一篇关于精神疾病大众接受度的论文。字字珠心。作为精神科医生，程锦看过太多人，把精神疾病妖魔化，耽误病人治疗的例子。听到霍云的话，程锦啊了一声，摇头：“希望没让您失望。”怎么可能失望？他对程锦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等这次的治疗结束后，你整理一下治疗全过程，再写篇论文出来吧。”钱诺的经历堪称精神科疾病中的特例。把一个正常人的三观打碎，把狗的本能塞进他的身体，把一个人从人变成狗，而他们这些医生，通过各种治疗，再把狗变成人。这篇论文一发，可想而知会在精神疾病领域掀起多大的波涛。而程锦作为其中最重要的治疗医生，会享受到非常多的荣耀。“抱歉霍老，我不太想写。”“什么？”霍老一愣，他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想写？“你知不知道......”他以为程锦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刚想给程锦分析一波，就被程锦很有礼貌的打断了：“霍老，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这个论文不能写。”顿了顿，她继续开口：“把人变成狗，是一种违背道德伦理的做法。现代社会，人类的模仿能力太强了，我害怕有数不清的钱诺站出来。”这种治疗案例一旦发出来，会引发社会全体讨论。钱诺在这个过程中会受到多少伤害姑且不谈，但这个案例，会给多少人带去灵感？好奇的人很多，试验品也很多。模仿，这两个字非常可怕，因为它背后代表着很多很多的受害者。霍云明白了程锦的意思。把人变成狗，把人训练成狗，这是一个会散发无尽想象的词。